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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报:新一代社工期待社工的“春天”

发布日期:2016-05-03 责任编辑:胡崇仪本条信息已被查看了 899设置

(首席记者 范彦萍)如果说村居委干部从事的角色是社区自治的引领者,那么社工起到的就是润滑剂的作用。记者采访了三个社区的两代社工。第一代社工在成为社工前,往往有着其他工作经历。第二代90后社工张怡则是一毕业就进入了社区,作为大学生社区计划的“管培生”纳入社区序列。

和普通的“小巷总理”不同,她们大多会运用专业的社工方法,来化解一些社区矛盾。但她们也同样面临着困惑。“在香港,社工的社会地位很高,享受副教授待遇,我们能见到社工的春天吗?”

 90后社工张怡重阳节探望老人。受访者供图

    我们为何成为社工?社区的人情味留住了我们

    十多年前,很多人并不知道什么是社工。大家最初对社工的了解恐怕来源于香港TVB电视剧。

    2007年前,杨晓英还是一名培训机构的文员。在一次和本职工作是社工的出租车司机侃大山的过程中被激发了对社工这个职业的兴趣。而后,她看到社区在招募社工,便报了名进入老港镇社工组。

    3年后,与杨晓英年龄相仿的邓元君成为天目西街道安源居委会的一名社工,1982年出生的她在社区历练了6年,已是资深人士。在此之前,她是肯德基门店的副店长。因为身体方面的原因,考试进入街道。本以为工作可以轻松多了,没想到却成天忙得团团转。从管理人员到基层社工,收入也锐减了一半。一开始,邓元君内心不免有些落差。

    在老前辈的带领下,这位社区新人一家家走街串巷,结识了很多居民。让她颇为感动的是一名老党员。家人生病,生活困顿,他非但不提自己的困境,反而乐于参与各项社区志愿者活动。收入虽微薄,但却收获了人情味,一点一滴的投入补缺了心中的落差。

    与杨晓英和邓元君不同,90后张怡属于典型的第二代社工。说来好笑,张怡本科读的是上海海洋大学的物流工程,与社区毫不沾边,她却阴差阳错地进入金山区石化街道十村居委会,干起了婆婆妈妈的事。

    90后女孩张怡为人亲切,平日里她最爱与老人们聊天,没想到聊久后聊出了感情。张怡服务的石化十村老龄化现象严重,因为子女不在身边,很多老人成了独居老人,缺乏倾听和陪伴。她乐于帮腿脚不便的老人家配药,也耐心聆听老人絮叨琐碎的事,看着他们脸上浮现的幸福笑容,她内心感到了满足。

    如何为小区居民排忧解难?认真倾听和主动出击俘获人心

    想要做社工,最先要获得的就是社工师证书。去年,张怡获得了上海市中级社工证。现在,每个星期天她都要出入课堂,进修全国助理社工师资格证。

    洪水疗法是她经常运用在居民调解中的一项技巧。“所谓洪水疗法,就是让案主直面自己的困难,最大程度地吐露心声,同时需要积极倾听,鼓励案主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并通过角色扮演和角色互换方式,站在案主(当事人)的立场上进行情景模拟。”

    一次,小区里一名丈夫对妻子进行了家暴。为了全面了解此事,她拜访了妻子的邻居,和丈夫本人进行了电话沟通。

    现场,张怡进行了角色扮演,她扮媳妇,这名媳妇演婆婆。演着演着,媳妇似乎发现了什么。“媳妇顶撞了婆婆,可能自己还没意识到。通过现场模拟,再现她和婆婆有分歧时的情景,把家人的反应真实地表现出来。也可以让当事人感受一下家人的感受,进行反思。”张怡介绍说。后来,她把丈夫、婆婆、媳妇叫在一起。在居委会调解主任的见证下,丈夫当场写下保证书,承诺不再伤害妻子,媳妇和婆婆也成功和解。一年过去了,类似的家暴事件没有再发生。

    社工的第二大沟通法宝就是同理心。2007年,作为矫正社工进入社区后,杨晓英主要的服务对象就是社区服刑人员和刑释解教人员。一开始,接触这一人群,杨晓英也心存顾虑。但她渐渐发现了每个人身上的优点和善良的一面,放下了成见,揭下了社会在服务对象身上贴上的标签。

    来到老港后,她接触的第一个对象是位20岁出头的年轻女孩。当年,女孩在读大专文凭,后来,她放弃学业和舅舅创业,没想到所谓的创业竟是非法生意。女孩被捕后被重判了3年。

    第一次见到这位在社区服刑的女孩,杨晓英油然而生一股同情。花样的年龄,本应好好工作、恋爱,却因父母没把好关,耽误了女儿的人生。进一步接触时,杨晓英感到了女孩身上莫大的压力。自始至终,女孩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每次说到这件事就止不住流泪。加了她的微信,杨晓英渐渐地探入她的心底,建立了彼此的连接。

    “可能我给人的感觉很真诚吧。一开始接触时,很多服务对象都不会说心里话,满满的防备心。工作时间一长,我渐渐明白,书本上的同理心并不是一纸理论,而是有着深切的实践意义。所谓同理,就是不做简单批判,不戴有色眼镜看待他们。”杨晓英说。

    不同于张怡和杨晓英的倾听工作方法,邓元君最擅长的是主动出击。她通过需求导向,迅速俘获了一批“爸妈粉”。在校时学计算机信息管理的她很快就在社区里成了小老师,教老人用智能手机,耐心地传授他们设置微信、开启wifi、发短信等小知识。有时候,老人会拿着手机找到她,“小邓,这个怎么设置?”

    后来,这些老人成了她的粉丝,平时有活动都会乐于参加。有的老人甚至还会带动他们的子女。“我到居委会参加活动,你和我一起去伐?”

    也有困惑和迷茫 缺少社会认可 薪资水平低下

    当然,社工这一职业要被认可还需要经历漫长的考验。社工们面临的第一重考验就是职业专业度。“一开始,社会对社工的认可度较低,随着这些年舆论的宣传,这个职业越来越规范。之前,我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模仿国外的经验,现在我们慢慢地走向专业化。开展小组活动、做项目,服务街镇。”杨晓英认为,自己的优势是年轻,毕竟是同龄人,和青年沟通起来更容易。

    以前社工的概念比较模糊,随着市政府相关文件下达,大家才渐渐意识到社工的意义。邓元君也认为,这些年,国家对社工越来越重视,开设相关考试,引进了国外的先进理念,让社工服务居民,参与社区自治。“香港社工体系很健全,职业规划有前景,社会地位较高。我觉得这是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

    摆在社工面前的第二道坎就是薪资水平。90后社工张怡刚进居委时只有2000多元的生活补贴。每次居民打听她的工资时,她都避重就轻地回避这一话题。一开始,父母也强烈反对她从事这份工作。反倒是居民和单位领导的支持,给了她很大的信念,让她放弃暂时的名利,留守在社区第一线。


(来源:《青年报》 2016年4月29日)


(宣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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